其實今天去老人院,我的感觸很多,第一是我覺得自己得台語真的說得很糟糕,很想跟他們多聊一些但是總是語塞詞窮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一直對他們微笑,拼命的說鼓勵的話,聊一些像是:「阿公很帥诶(英投仔桑哦!),以前有交過幾個女朋友阿?阿公喜歡跳舞嗎~(台語)」然後阿公就會一直笑。雖然有些台語我聽不懂只能「ㄏㄥㄏㄥㄏㄥ」的回應,但是能跟他們聊天我真的很開心。

那裡有很多的爺爺奶奶都已經七、八十歲了,我都告訴他們:「爺爺奶奶,你們真是有福氣的人。」

 

很想多聊一點,想到許多的話題,但是我遇到了一個很囧的困境是,那句話在我腦海中除了中文和英文知道該怎麼說,台語客家話就通通不熟,實在是語到用時方恨少,我差點要跟老人說英文了= =(換頻錯誤)。

 

他問我們會不會留下來吃飯,我說我們應該不會,他問我們什麼時候走,我說中午,講到這裡覺得悲傷,我想到國性的阿伯阿姆,我想到以前屏東的阿公阿罵,時間,它過得好快,這個阿公他沒有孩子,我不敢想像,也無法想像那是一個甚麼樣的感覺,但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,或許沒那麼糟,或許。

 

推阿公上去2樓,那裡是他們平常吃飯的地方,那裡的安靜與一樓大廳得熱鬧形成非常強烈的對比,我想要多陪阿公一點,於是就坐在那邊跟他聊天,樓上是個安靜且空白的地方,我在那裡儼然是從另一個空間來的異類,我活蹦亂跳就相對應著那裡的百無聊賴,真想在那裡留下一些什麼色彩。

 

最後留在現場看表演的阿公阿罵真的好少,很多都被推去吃飯了。我們最後一起唱山頂的黑狗兄這首歌,我旁邊的爺爺說:「唱歌是要由心而發快樂的唱的,但是他現在唱不出來」,他在講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笑笑的,那抹微笑更是耐人尋味。

杰平照顧的奶奶很懷念她的長頭髮,她覺得她留長頭髮的樣子很美,但因為動手術,她必須剪掉她最喜歡的頭髮,我能理解女生愛洗頭髮的感受,這是從幼稚園就有的,當下我靈機一動,把我的馬尾借給杰平照顧的奶奶拍照,那一刻真的感謝上帝我有頭髮,而且還能借別人。

 

 

能逗他們笑真的覺得很開心,他們笑起來臉都皺在一起非常的可愛有趣,有的爺爺奶奶的笑容甚至迷人,而在我內心深處有一份最大的惋惜,就是我們才剛來,就要走了。

這份惋惜很熟悉,它來自曾經大大小小的營會。但是,或許就是誰都無法永遠陪伴誰到永遠,討厭這種哀傷,但有另一個聲音數落著說:或許過個一兩天一個禮拜後,這種感覺與感動也就會從我心中消失了吧。

 

在離開前,我跟阿公說:「就歡喜認識你們的,上帝祝福你們。」,爺爺握我的手握好緊,他聽過上帝。

願真平安真喜樂今天就進入他們的心中,阿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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